第十九章 勇气与决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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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的心态吗？

与其带给司眠希望后的绝望，还不如早点拉开距离，早点让她忘了自己。

可是傅妙言控制不住的沮丧，神色也跟着暗淡下去。佟蓉突然想到了些什么，问道：“如果说以后司眠好起来了，那时候你还喜欢她，你会和她在一起吗？”

会……吗？

这个问题说是问她，其实选择权在司眠手里。康复了的司眠还会喜欢她吗？就算喜欢，她会和一个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害怕陪伴自己的人在一起吗？

傅妙言扪心自问，如果是她自己，她不会。

雪中送炭难，锦上添花易。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。

这是机会，也是抉择。傅妙言甚至感觉自己在趁虚而入，似乎是相当无耻的人，她喃喃道：“我、我能陪着她吗？”

佟蓉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没有勉强你的意思，只是如果有你在，司眠她会高兴一些吧。”

客厅的白炽灯兀自亮着，傅妙言沉默了许久，佟蓉叹了口气打破宁静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我去做些吃的，你没吃晚饭呢吧？”说着起身，留给傅妙言独立思考的空间。

傅妙言的大脑其实一片空白，她感觉自己像海上漂浮着的遇难者，明明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，还想着给别人多一丝温暖。

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，慢慢地滑落到嘴唇上，轻轻地勾了勾食指，试图要抓住什么一般。

傅妙言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，她看不见出路，又停不下来脚步。心里有个名字一直在回响，合着她急促的心跳响彻身体内部，大脑始终在嗡鸣，她放不下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待。

想陪着她，想和她在一起，却又没那份勇气。

傅妙言内疚地想，我真的可以吗？
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突然想起了司眠的那双眼睛。在她的办公室里，司眠的眼睛像是裹满了蜜糖般的深棕色，热烈的，却又腼腆的看着她，饱含着浓烈的爱意和倾慕。

她醉心于那样的注视，却没办法给予同等程度的回应。

如果说司眠对她的喜欢有十分，那傅妙言对司眠恐怕只能有三四分。

为什么她会对刚认识的自己露出那样的神情呢？傅妙言百思不得其解，像是作茧自缚的蚕，思想被困在无法突破的困境里。

傅妙言突然站了起来，嘴唇颤抖着，竟有一瞬间的失声。几乎逃似的离开了司眠的家，只冲着佟蓉丢下一句“我先走了”，留下佟蓉一个人站在厨房里露出复杂的神色。

离开了那对于傅妙言来说仿佛牢笼的房间，她站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失神，秋末的冷风不要命地往她怀里钻，大衣完全抵不住凶残的冷空气，顷刻间就被吹了透凉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傅妙言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，狠狠地打了个寒颤，拉紧了衣襟。

漫无目的地沿着路边走，身边走过零星的行人，鲜少有像傅妙言似的一个人。从她的左边路过了两个女生，走路也不好好走，偏要挤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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