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勇气与决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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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蓉忍了又忍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，问道：“那你现在怎么想的？”

傅妙言没懂她的意思，“现在？”

佟蓉面无表情：“亲都亲了，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？”

一提到亲，傅妙言不自觉地又去摸自己的嘴唇。仅仅触碰了一瞬的触感就美好的令人如置云端，如果再深入，再亲密些呢……

傅妙言的内心突然多了某种渴望，但她不知道这种渴望是否是独属某一人的。

佟蓉不知道傅妙言在想些什么，很久没有得到答案她内心也有了一定的判断，语气沉下来，警告道：“如果没有想好就不要去招惹她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受不了刺激。”

佟蓉的话蓦地将傅妙言从绮思中拽出来，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，霎时间冷静了下来。她张了张嘴，艰难地道：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佟蓉：“你喜欢她？想追她？想跟她在一起？这有什么不清楚的。”

“我、我是喜欢她，这没错。”傅妙言说，“可我不能追她，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啊。”

佟蓉气得咬牙，怒道：“为什么不能？你们之间的咨患关系不是已经解除了吗？”她从来都不知道傅妙言是这样一个畏首畏尾，不负责任的人！

傅妙言仍然在挣扎，“我真的不能……我接受不了。”说完这句话，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，整个人像是溺水之后的人一般，无力又孱弱。

她摊开手掌看着掌心的纹路，攥拳又松开，指尖是健康的粉白色。她又想到了司眠的手，苍白到没有血色，扣紧地毯时手背迸出的青筋，她的心尖忽然微妙地颤了颤，有些刺痛。

傅妙言的脸血色尽退，视线迷茫了，“我不敢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的了，我怕我会害了她。”

佟蓉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也生不起气了，她凝视着傅妙言的双眼启唇道：“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？”

傅妙言：“什么？”

“你对她，确定不是同情和怜悯吗？”

这话一出口，傅妙言立马皱起了眉。她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，这份感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纯粹，但也绝不像佟蓉说的这么低廉。

“当然不是，”傅妙言说，“我是真的喜欢她。”她垂下纤长的睫毛，如果那不是喜欢是什么？在任何时候都会想起的人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，会因为自己的胆怯又逃避又控制不住想要接近的人，除了喜欢的人还会是什么呢。

“那不就够了。”佟蓉抱起双臂看着傅妙言，“你到底在纠结什么？”

傅妙言哑然，事情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。司眠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，现在建立亲密关系对她来说也许是伤害也许是救赎，谁都说不准傅妙言会是哪一种。

就连傅妙言自己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坚韧的心智与司眠交往，抑郁病人最害怕自己带给别人麻烦，司眠如果能好起来也就算了，如果不能，她能一直保持着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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