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1章 五一游长沙_医路人生:一位村医的奋斗之路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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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1章 五一游长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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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去哪儿找?”她顿了顿,看着他那双依旧喷着火的眼睛,拽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用力,像是安抚一头躁动的猛兽,声音低了下去,“破财……消灾吧。”

韦勇死死盯着她,腮帮子咬得紧紧的,显然极度不甘心。

奚若雪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忽然轻轻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安抚意味的浅笑,目光越过他,投向不远处一个冒着腾腾热气、飘散着诱人甜香的摊档:“你刚才说……要请我吃臭豆腐?”

韦勇愣了一下,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

“那个,”奚若雪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摊子,金黄油亮的糖油粑粑在锅里翻滚,“看起来也不错。不如……请我吃这个,就当抵债了?”她仰着脸看他,眼神清澈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转移话题的意图。

韦勇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那股狂暴的怒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,一点点泄了下去。他看着奚若雪微微发白却努力平静的脸,看着她清澈眼眸里映着自己的倒影,最终,那紧绷的嘴角极其不情愿地往下撇了撇,又往上扯了一下,发出一声近乎是叹息的“哼”。

“行!吃!”他重重地吐出一个字,反手一把抓住奚若雪的手腕——不再是虚扶,而是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力度,牵着她,径直走向那个糖油粑粑的摊子。他的动作依旧带着点没散尽的火气,步伐很大。

“老板!两份糖油粑粑!多加糖!”韦勇的声音依旧很冲,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怒。

“好嘞!后生仔,带女朋友出来玩啊?”胖乎乎的老板麻利地捞起金灿灿的粑粑,笑着打趣,“女朋友这么靓,是要多吃点甜的!”他熟练地把滚烫的粑粑串在竹签上,裹上厚厚的糖浆和芝麻粉。

“谁……”奚若雪刚想反驳,脸已经不受控制地红了,手腕还被韦勇紧紧攥着,那热度透过皮肤,一直烫到心里。

韦勇没接老板的话茬,只是接过那两串热气腾腾、糖香四溢的粑粑,把其中一串塞到奚若雪手里,另一串自己狠狠咬了一大口,烫得龇牙咧嘴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吃!吃穷老子算了!”

奚若雪握着那根温热的竹签,咬了一口外脆里糯、甜香满口的糖油粑粑。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,奇异地抚平了方才的惊悸和失落。她悄悄抬眼,看着旁边那个因为烫而不断哈气、腮帮子鼓鼓、眉头还皱着的大男孩,手腕上残留着他方才用力攥紧的触感。坡子街的喧嚣似乎退远了一些,只剩下舌尖的甜,和身边这个人带来的、带着点暴躁却无比真实的暖意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烈士公园高大的香樟树冠,筛下细碎跳跃的光斑,在柏油路上投下深深浅浅的绿荫。人工湖的水面像一块巨大的、微微漾动的碧玉,倒映着蓝天白云和湖畔垂柳的婀娜身影。

一艘蓝白相间的鸭子脚踏船慢悠悠地漂在湖心,船桨搅动水面,发出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有节奏的轻响。奚若雪坐在船尾,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踏板,清凉的湖风拂过面颊,带着水汽的微腥和草木的清香,让她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。她微微眯起眼,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。

韦勇坐在船头,背对着她,宽阔的肩膀随着蹬踏的动作微微起伏。他难得地安静着,不像之前那样咋咋呼呼,只是沉默地划着水,目光投向远处湖岸的树影。

小船缓缓驶过一片开阔的水域,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在湖面上,碎金万点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四周只有桨声、水声和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,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

“喂,奚若雪。”韦勇的声音忽然响起,打破了这片宁静,不高,却清晰地穿过水波传到船尾。

“嗯?”奚若雪睁开眼,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挺直的背影。

韦勇停下了蹬踏的动作。小船失去了动力,随着惯性在水面上轻轻滑行、打转。他慢慢转过身来,面向她。

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,给他整个人镶上了一道毛茸茸的金边,脸上的表情反而有些模糊不清。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扶着船舷,目光穿过船中间窄窄的距离,直直地落在奚若雪脸上。那眼神异常专注,带着一种平日罕见的认真,甚至有点……灼人。

奚若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被风吹到颊边的碎发:“怎么了?”

韦勇没立刻回答。湖水温柔地托着小船,轻轻摇晃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、凝滞。他看着她,那双总是带着点痞笑或暴躁的眼睛,此刻沉静得像这午后的湖水,清晰地映出她有些怔忡的模样。

“奚若雪,”他再次开口,声音低沉而清晰,一字一顿,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郑重,“你比岳麓山的春天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最准确的词,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描摹,从光洁的额头,到清澈的眼睛,再到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,“……还好看。”

“哗啦——”船桨被松开,轻轻磕在船舷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
世界骤然安静。

风似乎停了,鸟鸣也消失了,只剩下他低沉的话语在耳边清晰地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,激起圈圈涟漪。奚若雪完全愣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,只是怔怔地看着他。阳光落在他脸上,清晰地勾勒出他此刻无比认真的神情——没有玩笑,没有戏谑,只有一种纯粹的、坦率的欣赏。

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,像天边最绚烂的晚霞,一路蔓延到小巧的耳垂。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,连指尖都微微发麻。

她慌乱地低下头,不敢再看他灼人的目光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。湖水的波光在眼底晃动,也晃乱了她的心绪。他……他怎么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?这算什么?是夸奖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小船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转,阳光暖融融地照着。船头船尾,两个人隔着几步的距离,一个目光灼灼,一个低首含羞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胜有声的、令人心跳加速的甜涩气息,比那糖油粑粑的滋味,更浓烈,也更让人不知所措。

当脚踏船最终靠岸时,奚若雪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,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。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跳下船,脚踩在坚实的岸上,才感觉找回了点力气。韦勇倒是恢复了平常的样子,锁好船,大步跟上来,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一说。

“走,去橘子洲头!看日落去!”他大手一挥,语气又变得豪迈起来。

两人随着人流,穿过公园的林荫道,坐上公交车,跨过湘江大桥。当踏上橘子洲头那片开阔的临江平台时,已是傍晚时分。西沉的太阳像个巨大的、熔化的金球,悬在湘江的尽头,将浩渺的江水和天空染成了无比壮丽的橘红、金红、绛紫……层层叠叠,铺陈开去,仿佛天地都在燃烧。

江风浩荡,带着湿润的水汽和夕阳的暖意,吹得人衣袂翻飞。平台上聚集了不少来看日落的人,三三两两,对着这瑰丽的景色拍照、惊叹。

韦勇和奚若雪找了个稍微僻静些的江边石栏,并肩站着。壮阔的夕阳美景暂时冲散了船上那句“好看”带来的微妙氛围。奚若雪望着眼前奔流不息的金色江水,望着江对岸城市轮廓在霞光中渐渐亮起的点点灯火,胸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开阔感。她悄悄侧过脸,看向旁边的韦勇。

他双手插在裤兜里,微微仰着头,下颌线绷得很紧,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勾勒出深邃的轮廓。他的眼神专注地望着那轮下沉的落日,眸子里映着跳跃的金光,竟也显出一种平日里少见的、近乎沉静的温柔。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短发,他也没有去拂开。

时间在瑰丽的色彩中无声流淌。巨大的落日一点点沉入江面,最后只剩下小半个圆弧,将天边和水面熔成一片辉煌的金红,美得惊心动魄,也带着一种盛极而衰的、温柔的悲壮。

平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了一些,四周变得更加安静,只剩下风掠过江面的呜咽声和江水拍岸的低语。

就在这落日熔金的最后一刻,韦勇忽然动了一下。他慢慢地转过身,面向奚若雪。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最后一线刺目的光芒,在她身前投下一片带着暖意的阴影。

奚若雪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抬头看他。

江风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一种混合着淡淡机油味(大概是那辆老本田留下的印记)、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,以及一种属于年轻男孩的、干净而蓬勃的汗味的独特气息,霸道地钻入她的鼻腔。这气息并不难闻,反而带着一种强烈的、属于“韦勇”的印记。

他微微俯下身,靠得很近。奚若雪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小小的倒影,还有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夕阳余烬。

“奚若雪。”他低声唤她,声音有些发紧,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沙哑,像被江风打磨过,也像被某种炽热的情绪灼烧着。

“嗯?”她应了一声,声音很轻,几乎被风吹散。

他的目光沉沉地锁住她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和热度,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眼底。他抬起手,似乎想碰触她的脸颊,却在半空中顿住,最终只是虚虚地悬在她的耳侧,替她挡开一缕被风吹得乱舞的发丝。

“闭眼。”他哑声说,命令的口吻里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。那三个字,带着滚烫的温度,不容抗拒地钻进奚若雪的耳朵里。

一瞬间,橘子洲头的浩荡江风、壮丽夕阳、城市的喧嚣……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从她的感官世界里急速退去、模糊。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俯身靠近的高大身影,只剩下他眼中跳动的、属于落日也属于她的火焰,只剩下他呼吸间带着机油与阳光的独特气息,浓烈地将她包围。
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却仿佛被那低哑的三个字下了指令,不由自主地,顺从地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,在染着霞光的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。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温暖的、带着心跳声的黑暗里,只有他的存在感,无比清晰地放大。

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,带着热度的阴影笼罩下来。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额头、鼻尖。她甚至能感觉到,他那只替她挡风的手,似乎正犹豫着、试探着,想要落下来……

时间在心跳的缝隙里被无限拉长。一秒?两秒?还是更久?

就在她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,一个带着滚烫温度、微微有些干燥的触感,轻柔地、小心翼翼地,落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
那是一个吻。

轻得像一片被江风卷起的羽毛,却又重得仿佛烙铁,瞬间烫穿了奚若雪所有的思绪和防备。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被触碰的额心猛地窜遍全身,四肢百骸瞬间酥麻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
她的身体瞬间僵硬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闭着的眼睛,在黑暗中仿佛看到了更加绚烂、更加炽热的金色光芒在无声地爆炸、燃烧。橘子洲头的落日,在这一刻,终于沉入了她的心底,点燃了一场燎原的大火。

那个带着机油和阳光气息的吻,一触即离,快得如同错觉。

“好了。”韦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依旧带着沙哑,却似乎松了口气,也带上了一点完成某种仪式后的轻松。他退开了一步,笼罩着她的阴影和那股强烈的气息也随之撤离。

奚若雪这才像被解除了定身咒,猛地睁开眼睛。夕阳的最后一点金边正好沉入江底,暮色四合,江对岸的灯火次第亮起,像洒落人间的星辰。她的脸颊滚烫得能煎熟鸡蛋,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着,擂鼓般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江涛。她不敢抬头看他,只是慌乱地低下头,手指紧紧攥着石栏冰冷粗糙的边缘,仿佛那是唯一的支点。刚才那轻如羽毛的触感,却像烙印一样清晰地停留在额头上,滚烫,鲜明。

“发什么呆?”韦勇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腔调,带着点戏谑,仿佛刚才那个温柔又霸道的吻从未发生过,“太阳都下班了,我们也该撤了。”他转过身,背对着她,望着渐渐暗下来的江面,只留给她一个宽阔的、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的背影。

奚若雪深吸了几口气,带着水汽的凉风涌入肺腑,稍稍冷却了脸上的热度。她偷偷抬眼,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背影,心头五味杂陈。刚才那个吻……算什么?是日落时分的冲动?还是……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,心跳如雷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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